有游鱼,连水上的浮萍也是重重叠叠的聚在一起,浮在水面。
有水,就有桥,无数的小桥,式样或如拱门、或如长虹、或有回柱,或凭空而吊,大都精致而实用。
没有飞檐雕栋画梁的黄墙绿瓦。
有的,却是野牛皮缀合而成的帐幕,加上五颜六色古朴的简单图形,看来别有一番的情趣。
这样的帐篷,足有数十个,结合成一个回族的金銮内宫。
正中的一个蓬帐,精致得十分突出,是用黄、红、白三色彩绘的。
帐篷前竖着两个十分难得一见高矗入云的大旗竿,一红一黑两面蜈蚣旗,被塞外狂风吹得猎猎有声。
帐篷的面幕低垂,看不见蓬内的景象,八个带刀的回族壮汉,肃立在帐篷两侧,端庄静穆。
这时——
日色偏西,荒漠上映出七彩缤纷的余晖。
掠地而来的朔风,虽不如冬日的刺骨奇寒,但夜沙漠也颇有凉意。
忽然,一阵笳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回营,立刻活跃了起来。
左侧,一队壮硕的回族青年武士,腰挂弯刀,倒插着一根长鞭,恭谨的鱼贯而出。
右侧,一群婀娜健美的回族姑娘,簪佩满头,也挂刀插鞭一列缓步而来。
两队男女以高旗等为准,雁翅般列开。
正中的帐篷前幕徐徐展开。
四个十五六岁的妙曼少女,每人手中分别捧着剑、拂、琴、笏,踏着整齐的步子,走出帐来。
随后,一个俊秀的男孩,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银盘,盘内铺着厚厚的红毡,端端正正的放着支紫玉横笛。
又是一阵茄声音吭嘹亮。
沙无赦徐步而出。
他经过了十年,已不是当年的探花王子。
他脸上成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