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惊虹道:“你喜欢怎样想便怎样想,也许给你猜对了亦未可料。”
方盂海吸了一口气,目注楼丹枫道:“你怕不怕?”
“怕什么?”
“在你眼前这位老者,就是饮血峰血花宫的练惊虹!”
“我不怕他。”楼丹枫冷冷的道:“他若要杀我,我早已是个死人了。”
方孟海道:“他不但没有伤害你,而且好像还救了你的性命?”
练惊虹淡淡道:“事实的确如此。”
钱有多目光一闪,道:“早一阵子,江湖有一个传闻,说血花宫给神通教逼得很紧,是不是有这回事?”
练惊虹道:“空穴来风,自非无因,这种传闻倒是一点不假。”
钱有多道:“但你如今却不是跟万大小姐谈得很投契吗?”
练惊虹道:“那又怎样?难道这就值得你们大惊小怪了?”
钱有多说道:“常言道,兵不厌诈,你们两位在搞什么花样,老夫是不便过问的。”
练惊虹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有这个胆量跟我说这种话。”
钱有多叹了口气,道,“人老了,就会有所变化。”
练惊虹道:“变成怎样?”
“各有不同。”钱有多道:“有些人越老变得越是怕死,但也有些人刚好相反,活到了某一个年纪的时候,就会认为差不多了,能否继续再活下去,已不是一件太重要的事。”
练惊虹说道:“你就是后面那一种人吧?”
“好像是的。”
“无论如何,你绝不是一个寻常的奴隶。”
“这句话是你说的。”
“不是我,是杨羊山。”
“这个老羊牯,其实是只披着羊皮的豺狼猛虎,和他太接近的人,通常都是个猪。”
练惊虹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