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飞笑道:“可惜在下有一种怪病,想到的事非做不可,直到硬是行不通时,才肯回头的。”
玉昭缓缓说道:“这么说来,田大爷倒是位见机而作的人了。”
那龟奴走了之后,那青衫人却仍站在室中一角,此刻却突然接口说道:“玉昭姑娘认识在下么?”
王昭抬头瞧了那青衫中年一眼,道:“见过几面,但却不知阁下在王美舫中身份。”
青衫中年说道:“在下到此不久,难怪玉昭姑娘不知,在下受舫主之聘,在‘王美舫’中担任着掌柜之职。”仰天打个哈哈,道:“如是在下作不了主的事,量那帐房先生也难作主。”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人既是作主,怎的适才不肯挺身而出,代作决定,那是分明想借这一段时间,观察我们了。”
雷飞目光转到那青衫中年脸上,道:“阁下提出三千两银子,却又暗中授意龟奴,不受明珠、宝玉,那是存心不想作这笔生意了?”
青衫中年道:“咱们做生意的,最怕受骗,你回大爷随身带有价值三千两银子以上的珠宝,必然是大行家。如是你田大爷给了咱们一颗不值钱的明珠,咱们岂不要血本无归?舫主责问起来,在下如何交待?”
雷飞道:“这么说来,阁下也作不了主,我们还是请帐房先生来吧!”
青衫中年道:“咱们帐房,出身朝奉,对珠宝辨认之能,自是天卜难及,等他到此之后,而阁下身上又确有价值三千两银子以上的珠宝,这次生意的成交,希望很大。”
说话之间,那龟奴已带着一个六旬以卜、长衫瓜帽、戴着老花眼镜、须下留着花白长髯的老者,缓步行了进来。
青衫中年一挥手,道:“霍先生,在下记得你有能辨识珠宝?”
那霍老先生欠身应道:“是的,大掌柜,不论什么样的珠宝,一入我之手,小老儿立可辨识出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