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人神情如此镇静,如非早已有备,岂能如此。”
他艺高胆大,虽已瞧出这座形如古堡的建筑,坚率无比,古古怪怪,仍然是坦然不惧,一挥手,道:“方院主这古堡虽然有如铜墙铁壁,但李寒秋还未放在心上。”
方秀道:“令尊的气势,复于今日见诸李公子的身上了。”转身向前行去。
李寒秋随在方秀身后而行,进了堡门,只见厅堂阴沉,青砖铺地,夕阳仍好,厅堂中已然十分黑暗,不见景物。
只听方秀沉声喝道:“点灯!”
但见火光连闪,由前厅中亮起,沿着一道走廊,直向后面延伸过去,每隔丈许左右,就燃起一盏垂苏纱灯,四五丈后,才折向右面转去。
李寒秋心中暗道:“看这等气派布置,必然有着很多的门户、埋伏,当真要小心一些才是。”
方秀一面举步而行,一面说道:“李公子驾临寒舍,蓬筚生辉,请入中厅稍坐。”
李寒秋本待举步而行,突然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冷冷说道:“不用了,院主可知在下今日到此的用意么?”
方秀摇摇头,道:“这个么?老朽不知。”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我想院生早已知晓,只是不便说出口来而已。”
方秀道:“老朽确然不知。”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方院主很沉着……”声音突转严厉,道:“天下都知道家父伤在五怪手中,但五怪并非是真正凶手。”
方秀轻轻一拂长髯,笑道:“那真正凶手又是何人呢?”
李寒秋道:“金陵方秀、徐州韩涛。”
方秀神色镇静,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连老朽也攀上了?”
李寒秋道:“在下并非无故放矢,这里有韩涛给那张子清的书信,在下已在会武馆中公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