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留心着他的举动,只见他放下篷车四周掩遮的黑布,闭上双日,倚在车栏上,连看也不看方兆南一眼。
方兆南虽然看出他身手不凡,但自忖近来武功大进,只要不是遇上了像冥岳岳主那等第一流的高手,大概可以对付。
且现在人潮愈来愈多,如强迫他下车,势非闹了起来不可,索性给他个不闻不问。
但这蓝衣少年突然进入车中,使万兆南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无暇在暗中查看车外的情形。
隐隐之间,似是听得一声断喝,但那喝声短促异常,似是一出口立时停了下来。
片刻间车轮转动,马车又向前面行去,想是事情已有了结果,拥挤的人群散去,车得复行。
方兆南侧目望去,只见那蓝衣少年闭目而卧,生似已经睡熟过去,心中暗暗忖道:“此人好生大意,我如要暗算于他,只须举手一击,立时可把他制于死地了!”
忖思之间,那蓝衣少年突然睁开了双目,望了方兆南一眼,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方兆南道:“好说,好说。”
那人一抱拳道:“在下就此别过。"作势欲行。
方兆南道:“兄台慢行一步,在下有事请教。”
蓝衣少年停了下来,拱手说道:“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听!”
方兆南道:“在下如何救了大驾,甚觉不解,不知可否见告?”
那蓝衣少年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被人追赶甚急,一时情急,隐入兄台车中,尚望兄台兄谅。”
他说得简短异常,显然有不愿告人之秘。
方兆南道:“在下不送了。”
那蓝衣人打开车帘,一跃而下,转身行了几步,突然又转了回来,望着方兆南肿大的双膝,说道:“兄台的腿伤很重吗?”
方兆南低头看去,只觉双膝之处粗肿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