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叫我吗?”
缕衣村女道:“这山峰只有咱们两人,我不叫你,难道说给石头听吗?”
方兆南大步走了过来,心中却在暗自想道:“鲁南小店和她初遇之时,她是何等的知礼娴静,怎的现在却变得这般刁蛮
忽然想到,她是一个幼失父母之爱的弱女子,和祖父相依为命长大,一旦失去世上唯一的亲人,自是难怪她性情急躁。心绪不宁,-一念及此、对她诸多无札之处,全部释然于怀。
缕衣村女把手中锦袋交给方兆南道:“你瞧眈吧!”
方兆南犹豫了半晌道:“这个……”
楼衣村女嗅道:“什么这个那个,我要你看,你就只管放心的看啦!”
方兆南打开棉袋。只见半只小巧的钢梭,和一纸白笺,笺上写道:“来年仲秋之夜,到泰山黑龙潭畔,凭此半截‘七巧梭’。讨还‘龙舌剑’……”
笺上显然余意未尽。但不知何故,却倏然中断,除此白笺和那半截“七巧梭”外.别无他物。
方兆南举起半截断梭,瞧了又瞧;除了发现梭尖一端,雕刻着“七巧梭”三个字外,再也找不出可疑之物。
那银髯老人并没有在锦袋中安排自己的后事。
缕衣村女看他只管瞧着半截的“七巧梭”发呆,不禁嗔道:“你怎么不讲话呢?”
方兆南把半截“七巧梭”和白笺,一齐放在锦袋之中,笑道:“陈老前辈确实告诉过我,他死后把他尸体葬在这绝峰之上,如若咱们把他老人家的尸体、埋葬在土中,没有棺木保护,只要数月之后,尸体就化在泥上之中,日后咱们来奠祭他老人家时,只怕难以找出……”
缕衣村女忽然插口接道:“你日后当真会和我一起来奠祭我爷爷吗?”
方兆南道:“陈老前辈对我有传授武功之赐,我自应把他当作师长看待。”
凝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