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干枯不见,只余下几根森森白骨的架子,左膏软软的垂着。单余一条右膏能动,握着一幅黄绞绘制的图案。
那怪人似已限出周慧瑛惊恐之恰,忽然轻轻叹息一声,柔声说道,“女娃几不要怕,四十五年前,我也和你一样的美丽,也许比你更美一点,不知有多少自负寸貌双绝的男孩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周慧瑛睁眼瞧了一下,打了一个寒噤,接道:“当真有这回事么?”
她乃天真未混之人,目睹他鬼怪之状,如何肯相信她之言,不加思索的就间了一句。
长发怪人怒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忽又轻轻一叹,道:“这也难怪,像我眼下这等鬼怪面目,别说你不肯相信我之言,就是换了别人,只怕也难相信,可是,我说的话,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她似是勾起凄凉的旧事,赐然长叹又道:“其实,一个人生的丑怪与美丽,又育什么区别呢?纵然生前娇美如花,但死后又能给人世间留些什么?还不是一堆白骨?”
周慧瑛听她说话声音,愈来愈是谦和,不觉胆子壮了许多,接口问道:“老前辈为什么会被人加吝囚禁这石室中呢?唉!你在这等阴暗潮湿的地方,度过了很多年的岁月,真是可怜。”
长发怪人突然冷笑一声,道:“我被人用一种谩性的化肌消肤毒药,涂在身上,囚居在这石室之中,熬受着世界上最惨酷的化肌消肤之苦。
不过,害我的正凶,已经被我杀了,总算稍出胸中之气,如果我没有遭人暗算,落得这般下场,哼!那就不知道我还要杀多少人了……”
周慧瑛听她口气突然间又变得冷峻异常,夜暗之下,隐隐可见她双目中闪动着恶毒的光芒,不禁心头暗生凛骇,忖道:“这人忽喜忽怒,性格叫人难以捉摸,怎生想个法子,和师兄早些离此才好。”
她心念正在转动之际,忽又闻那长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