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道:“谈什么呢?两位姑娘请出个题目吧!”
何湘红道:“主随客便,随兴所至,贵宾想谈什么,咱们妹妹奉陪就是。”
俞秀凡道:“听姑娘的口气,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了。”
何湘红道:“作丫头嘛!各方面都要涉猎一点,才能够待候的叫主人愉快。是么?”言下之意,无疑是说只要俞秀凡能够提出来,她都可以应付。
俞秀凡低声吟道:“六代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胜,已非畴昔……”
何湘红道:“俞少侠好悲壮的情怀!”
陈娟黛道:“王谢堂前双燕子,乌衣巷口曾相识,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宽陈述,但荒烟衰草,乱鸦斜日……”
俞秀凡暗暗叹息一声,接道:“看来,那造化城主,还是一位雅人。”
何湘红笑一笑,道:“城主文武双绝,小婢不过得其一二,”
俞秀凡道:“二位姑娘的诗文、武功,都是那造化城主亲自调教的了。”
陈娟黛道:“城主渊博加海,无物不容,我们四姊妹限于才慧,只能磨墨、拭剑,作为从婢罢了。”
俞秀凡剑眉耸动,星目放光,豪气忽发,朗朗吟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何湘红脸色一变,道:“这是杜甫的前出塞,此情此景之下,引用出口,不觉着口气大狂一些么?”
俞秀凡淡淡道:“俞秀凡如没有三分狂气,岂敢进造化城来。”
陈娟黛低声劝道:“大姊!咱们是奉命迎客,不管他狂气如何,自由城主裁决发落,用不着和他生气。”
何湘红冷笑一声,道:“二妹陪他吧!我不愿再和这等狂妄之人交谈。”罗袖一拂,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