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睡不饱的懒觉,因此,他当然要大声地嚷嚷了.
“梁夫子,现在什么时候厂,你还在梦黄粱,会周公?”
有一年,城中一间私塾的先生患了感冒,身子不适,就情商着请梁公适去代教一个月的书.自此以后,有些人管叫他为“梁夫子”。
“唔唔……”
梁公适实在舍不得离开那甜美的梦境,那暖和的被枕,他转了一个侧.翻了一个身,依旧赖在里面不肯起来。
“有人说:‘太阳晒到屁股。’又有人说:‘日高三竿’、这些话都是形容赖床或者起得晚的人说的,但是对你还不够看,更算不了什么?日正当中了呢!快起来,快起来!”
严子厚的年纪小不了梁公适多少,而两个人的性情也相差无几,是以结成好友,不比羊左,也赛管鲍。
平日经常天南地北,有时在相互研讨,有时则彼此抬杠,絮絮侃侃,滚滚滔滔,总是谈个没完。
如今.得悉了梁分适休假在家,他焉肯放过这次机会?因此,登堂入室,昂立床前,怎容得对方再超然物外,自封在黑甜之乡?
他也读了一大堆的书,大概是前世积德,今生祖上留下一笔可观的财产。
虽然由他父亲掌管着,但是,养尊处优,饱食暖衣,不像梁公适之苦学,以故赋闲在家,玩岁歇日,成了一名膏粱子弟!
“扰人清梦,有伤天和。”梁公适睡眼惺松地说:“我拜托你,再让我睡一会行吧?”
“不行?”严子厚斩钉截铁地说:“再不起来,当心我拿冷水来浇你。”
“唉!”梁公适一头拗了起来,披衣下地说“交友不慎,贻害无穷.真是悔不当初,起来就起来吧!”
果真是交友不慎,贻害无穷,差一点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连性命也给赔进去了。
严子厚等待着对方一切都弄舒齐了,他说“走!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