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她拭去泪水,回望晓霜,心中又是一酸:“傻丫头胸无城府,又弱又笨,若是孤零零的,定会受尽恶人欺辱。难怪梁萧在时,不惜与我翻脸,也要呵护她。”换作日前,这些念头她想也不会想,此时却顺理成章般冒将出来,让她自己也觉吃惊。
柳莺莺想了片刻,回头一看,却见花生拿着那头死鸟,皱着眉头翻来覆去,不由问道:“你做什么?”
花生道:“这只鸟怎么吃?”柳莺莺白了他一眼,劈手将鸟夺过,拔了毛,取出火折,劈了些木屑点燃,将鸟烤得半生不熟,与二人分了吃下。到了傍晚,柳莺莺又抓下两只海鸟。
这般熬过一夜,到得次日,柳莺莺又飞爪捉了两只海鸟。贺陀罗远远瞧见,吹起鸟笛,将鸥鸟驱到“遁天爪”不及之处。柳莺莺无法得手,只气得柳眉倒竖,破口大骂;花晓霜却打心底盼着鸟儿飞得又高又远,再不被打中,可一瞧柳莺莺气苦神情,又觉这般念头对她不起,只好眼不见为净,闭目运功。这些日子,她修练“转阴易阳术”,将“九阴毒”逼到两手“劳宫穴”处,凝聚成一团团紫黑圆斑,时大时小,变化不定,但不知为何,始终差上一分半分,无法逼出体外。她医术虽高,武学上的见识却有限得紧,左思右想,难以明白。
柳莺莺骂了一阵,忽见一头鸥鸟展翅纵身,蹿到半空,然后敛翅如箭,射入水中,出水时,爪间多了条大鱼,继而飞到舷边,啄得银鳞四溅。柳莺莺心念一动,移步靠近舷边,定睛望去,只见水中鱼影流转,数目甚众,心念一动,放出遁天爪,射人水中勾鱼。尝试半晌,竟被她勾上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鱼,剥开一看,肚里还有大量黑色鱼卵。柳莺莺欢喜不尽,烘烤吃了。如此这般,这一日,她接连勾上三条大鱼,果了众人之腹。花晓霜初时不惯饮用鱼鸟血浆,但她生性软弱,被柳莺莺强逼了几次,抗拒不过,只好屈服了。
贺陀罗数日里守着储舱,偶尔前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