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之众,如何抵挡元人狼虎之师,一经交战,不仅无补于事,反成拖累。当日我力请不要接纳百姓从军,诸位大人不加理会,以致今日形势危殆。此乃其三也。”梁萧听得明白,心道:“原来此中利弊,他尽都知道的。”心下也不觉替他惋惜。
却听陆秀夫冷笑道:“真是笑话!百姓投奔我军,是因我大宋秉承仁义之道,深得人心。孟子曰:”仁者无敌‘,我军人多势重,万众一心,势必能击败鞑子,光复华夏。哼,你一介武夫懂什么?我且问你,你读过几本书,又懂得多少圣人的道理?“云殊道:”说起圣人之理,云某远不及太傅渊深。但云殊却明白一个道理:为子死孝,为臣死忠。云某绝不能眼看圣上送命,圣上若在,大宋还有光复之机;圣上若有不测,大宋才算是亡了。“陆秀夫怒声道:”你今日擅闯朝堂,以下犯上,还有脸说什么忠孝?倘若天不佑我大宋,此番兵败,陆某便负圣上蹈海而死。太祖杯酒释兵权以来,大宋三百年以文德治国,就算要亡,也该亡在士大夫之手,绝不能亡于你这个屡抗圣旨,拥兵自重的武夫。“
却听云殊略一沉默,冷道:“看起来,云某话已说尽,唯有冒这个不忠不义之名了。”话音方落,便是数声闷响,只听陈宜中咆哮道:“好贼子,反了么……”叫到一半,戛然而止,忽地清风飒然,云殊卷起竹帘,跨人内舱,与梁萧见了个正着。这一下,即便泰山崩摧,万马忽至,云殊也不至于如此惊骇,一时间,只看他目瞪口呆,双足好似钉在门前,挪不动半步。梁萧望着这个宿敌,心中暗叹,敢情经年不见,云殊容色枯槁,双颊凹陷,两鬓之间竟已星星斑白。
云殊略一愣神,侧目望去,浑身又震,涩声道:“柳姑娘……”柳莺莺也怔了怔,叹道:“云公子,一别数年,你可憔悴多啦。”云殊听得这话,心中没由来一酸,双目不由潮了,强自忍住,回望梁萧,寒声道:“你来作什么?”梁萧道:“你做什么,我便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