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椅上,腆着圆大肚皮,口中哼哼道:“一碗润喉吻,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哼……六碗通仙灵……哼哼……七碗吃不得也……哼哼哼……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吴常青嗜茶如命,茶尚未煮,便将一首《七碗茶》哼得不亦乐乎,越哼越是馋涎欲滴。众人见他模样,甚觉好笑,但听这菩萨还要叫他师父,不敢得罪,只得苦忍笑意。
那白衣女子在桌旁坐下,仍是垂着头,娇怯不胜。众人正要一拥而上,忽地十多个粗豪大汉挡开人群,冲上前来,正是那伙怒龙帮众。众人见状,纷纷叫道:“先来后到也不讲么?”常望海冷笑一声,众大汉顿将刀剑抖得“哗哗”作响,场上为之一静。
常望海扭头四顾,忽地打个哈哈,将刘梓扶到桌前,拱手笑道:“女菩萨,你给我们少帮主看看!”白衣女子“嗯”了一声,正要拿脉,忽听有人冷笑道:“老子数到三,桌边有一个人,我杀一个,有两个人,我杀一对!”常望海转眼望去,只见彩衣人脸色森冷,缓缓走来,怒龙帮众人均是心头一凛,握紧刀剑。彩衣人冷笑道:“一……”
白衣女子却不抬头,仍伸出雪白纤手,搭上刘梓脉搏,忽听吴常青鼻间重重一哼道:“不许给他治!”白衣女子奇道:“为什么?”吴常青冷笑道:“你看见他衣袖上的龙么?’’白衣女子瞥眼看去,刘梓袖边果然绣了条小银龙。吴常青道:“这是怒龙帮的标记。哼,怒龙帮泰安一霸,没一个好角色,此等恶徒,不救也罢!”怒龙帮众又惊又怒,皆想若非强敌在侧,定要教训教训这个肥老头子。
彩衣人哈哈笑道:“这位先生所言极是,这就让区区出手,将他们都赶走吧!”吴常青看了他手中木偶一眼,冷道:“你讨什么好?我不救他,也不会治你的龙须针之伤。哼,傀儡双煞,你是木偶煞?”又瞅了彩衣人身旁那少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