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把玩多年,也未得门径,凭你这点心眼子,哼,说到开盒,不是痴人说梦么?”雷震急道:“爹,我……”雷行空不耐道:“好了,你一路辛苦,歇息去吧。”
不多时,只见雷震闷闷不乐,从内堂出来,出了二门,忽地转身,缩在一根庭柱后面,探首窥伺堂内。柳、梁二人从高处瞧得清楚,心中大讶,柳莺莺移开一片屋瓦,透过缝隙瞧去,只见雷行空负着手踱来踱去,步履零乱,似乎心绪难平,踱了良久,突地出门,奔南去了。
不待他去远,雷震便从庭柱后闪出,不走正门,越墙而出,远远缀着。柳莺莺牵了牵梁萧衣角,二人沿房舍伏行,紧蹑其后。三拨儿人衔尾追走,雷行空心怀鬼胎,尽拣僻处行走。迤逦走了一程,倏然水响,往前稍进,便见一条石渠,泉水从后山上流出,顺石渠穿过坞堡,供给日常之用。渠内水清见底,苔痕苍碧,宽敞处横着一道六尺拱桥,桥两端假山耸峙,薜荔纠缠倒挂,翠绿喜人。
雷行空踏上拱桥,顾盼无人,弯腰将手伸入桥下。另三人皆觉惊奇:“莫非铁盒藏在桥底?端地叫人设想不到。”猜度之间,忽听咔嚓一声响,桥头假山裂开一条缝儿,仅容一人出入,雷行空闪入其内,那石缝旋即闭合。
三人恍然大悟,敢情水下仅是开门机关,看情形铁盒必在假山之中。这藏盒之地委实大胆,谁能料得,如此重大之物竟会藏于路边假山,开门机关,又竟在桥底。
不一阵,假山石缝又开,雷行空漫步踱出,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雷震趁他入内之时,早已避开来路,钻入树丛,雷行空全未料到儿子胆敢跟踪自己,顺着来路洒然去了。雷震待他去远,方自树丛中钻出来。梁萧欲要纵下,柳莺莺拽住他,低低说道:“假山内恐有恶毒机关,让他先闯,若他得了手,咱们再夺过来。”梁萧虽觉这计策过于阴损,但也不好违抗,只好按捺不动。
雷震挽起衣袖,在水底摸索一阵,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