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惨,爹爹也被逼得远走,自己更被仇人收养,炼成劫奴……”
姚晴忽生疑心,问道:“她爹爹是谁?”陆渐沉默片刻,嗫嚅道:“就是宁不空了……”姚晴脸色大变,腾地站起,喝道:“你竟和宁不空的女儿在一起。”陆渐忙道:“你别误会,她,她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就和宁不空失散了。”说着双手一比,道,“这么小的小娃娃,能懂什么……”
姚晴冷笑一声,说道:“你倒贴心,尽给她辩护。是呀,谷缜的身世可怜,这个宁姑娘的身世更可怜;唯独我不可怜,我是个有爹教无娘疼的,就连我爹也恨不得杀了我,大伙儿都当我是累赘,我若死了,你们,你们就欢喜了……”她脸上冷冷的,说着说着,嗓子哽咽,两行眼泪悄没声息,滑落双颊。
陆渐听得心酸难忍,说道:“阿晴……”张开手臂,想要将她搂在怀里,却被姚晴一把推开,冷笑道:“你作什么?干吗不去抱你那个又温柔,又可怜的宁姑娘,我又不可怜,不要你假惺惺地充好人。”拂袖起身,快步去了。
陆渐愣在那里,对着沉沉夜色呆坐良久,叹了口气,转回房中,趴着桌子睡去。
心情烦乱,梦境自也乱糟糟的,一会儿梦见谷缜向自己笑着,一会儿梦见姚晴轻嗔薄怒,一会儿又见陆大海眉飞色舞,大说故事。半梦半醒间,前方忽地迷雾升起,云烟翻滚,现出一个人影,影影绰绰,逐渐清晰起来,青衣雪肤,双眼迷离,凝视自己,一副哀伤欲绝的神气,陆渐心头一颤,叫道:“宁姑娘,你去哪儿了……”伸手去拉,却怎么也无法够到。蓦然间烟消雾散,佳人无踪,陆渐一掉头,忽见谷缜立在身边,脸上含笑,鲜血却从额上涔涔流了下来。
陆渐大叫一声,猝然惊醒,只觉身上冰冰凉凉,晚风穿窗而入,寒意漫生,不由起了一身栗爆儿,转头望去,忽见门口倩影一闪,若有女子隐藏。陆渐心头咯噔一下,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念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