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鲍残咝咝怒叫,“这又不是做生意!”
“谁说不是。”麻中直一耸肩,懒洋洋地抽出符笔,“天下的事都是生意!”话没说完,笔尖亮起一点红光。
“不好……”
简怀鲁心头一沉,红光无声暴涨,轰隆一声,化为一团大火,笔直向他冲来。
吹花郎一晃身,墨烟消失,电流失去障碍,哧溜一下,顺着雷鞭冲了过来。
他侧身闪过,符笔一勾,电流向左偏出,一声巨响,火球扭曲,闪电乱窜,电光与火焰撞在了一起。
一阵气浪翻滚,潭边沉寂下来——吹花郎站在中央,牧龙者各占一角,势成一个品字。
“一对三!”吹花郎呵呵一笑,“有意思!”
啪,鲍残抖动雷鞭,目光极为阴沉。他的心里怨毒,恨不得咬下对手一块肉来。
一抖手,雷鞭扫出,简怀鲁闪身跳开,回手一笔,挡开了麻中直一道火光。火光凌空转折,扫中一块岩石,石头登时焦黑,啪啪裂成几块。
“镕金火雨!”古运锋横笔一扫,天空中滚出一大团火红熔化的铁汁,簌簌簌好似下了一场火雨。
简怀鲁挡开火舌,铁雨已到头顶。他后撤一步,笔尖上扬,射出一股凛冽寒气,一刹那,火雨冷却了武术钢珠钢刺,叮呤当啷地掉了一地。
钢刺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痛无比。吹花郎立足未稳,身后狂风忽起,他的目光一凝,盯着眼前的钢珠,珠面成百上千地映出一个人影——鲍残手持雷鞭,正以万钧之势向他抽来。
简怀鲁接连化解了两道厉害符法,这时力穷势尽,只求闪身躲开。谁知一拧身子,腰腿不听使唤,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多年来颓废酗酒,无论体力法力,都已大不如前。
“如果还能飞……”他闭上眼睛,心里微微叹气。
鲍残眼看得手,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