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香喷喷的被褥,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嗐,嗐!”忽地有人叫喊起来,“地震了吗?地震了吗?”
屋里还有别人,两人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左面上铺倏地钻出来一张人脸,薄唇高鼻,下颌削尖,头发乱蓬蓬的,两道细黑长眉飞入两鬓,要不是两眼惺忪、死样活气,倒也算得上眉眼俊俏、相貌可观。
三人六眼,瞪视片刻,那人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懒洋洋地说:“方非?简真?”
“瞌睡虫,你认得我们?”大个儿不胜惊奇。
“巧!”那人还是一副懒样儿,“你倒一,他倒三,倒二是谁,知道不?”
“什么倒一,倒三?”大个儿有点儿茫然。
“你一瞧,就勤快!”那人又说。
简真得了夸赞,登时一乐,指着鼻子得意:“你说我勤快!”
“是!”那人努了努嘴巴,“水壶看见不?”
“看见了!”
“掺上水!”
“这跟倒一倒三有什么关系?”大个儿一面咕哝,一面把水掺上。“‘无明沸水符’会么?”
“会呀!”
“使来瞧瞧!”
简真抽笔画符,一道乌光闪过,也不见火,壶水沸腾起来白气袅袅,顶得端突突作响。
“能人!”那人轻轻叹气,“茶杯看见了不?”
“见了!这跟倒一倒三又有什么关系?”
“盒子里有茶,放一小撮!”简真犹犹豫豫,放入茶叶。
“行了,倒水!”
“嗐,这跟倒一倒三有什么关系?”大个儿一面纳闷,一面倒水。
“拿过来!”
“什么?”
“茶杯!”
简真疑惑极了,捧着茶杯走到床前。那人接过,吹去浮沫,喝了两口,呼了一口气说:“这下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