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派在另一个地方工作。我很少见到他,而他在这种低出镜率的前提下还总是一脸严肃。他对我的要求总是很高。我不可以撒谎,必须绝对的孝顺。而且这种意义上的孝顺相当于绝对的服从。否则对待方式将相当严厉。我有可能被声色俱厉地训斥几个小时,也可能会罚跪大理石地砖半天,当然更直接的方式会是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那时候的他是有些专制的,很多大人都喜欢问孩子一个问题——你最喜欢爸爸还是妈妈。一般的孩子总是犹豫,年纪稍大就会很狡猾地含糊其辞。然而我总是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我讨厌爸爸。尽管是玩笑,问者的脸色难免有些尴尬,然后就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爸。(笑)
但是后来爸爸开始反思,尤其是在初三一场大的争执之后。那次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而从长期来看最终我是赢家。他开始越来越尊重我,很少骂我,支持我做的决定。我也从妈妈那里知晓他睡梦中对我的念叨,胆战心惊地发现原来如果我有一点不开心他就会一夜失眠。于是我开始尽最大限度地理解他,感受他对我的关爱。我们慢慢地能够像我跟妈妈那样无所不谈。
现在我们的关系很好,全家人其乐融融。
只是他们现在对我还是会有要求会有期待,尽管在常人看来是那么简单——有个好的身体,有副好的品行。
雪漫:很孝顺。下面我们讨论些轻松的话题:比如,为什么会蹲在教室的地上打一把伞?
Larry:太阳光好强悍。我热。
雪漫:班主任的反应?
Larry:分情况讨论行不。情景一:中午。他说,要不你去我办公室睡吧。还有空调。情景二:下午自习课。他皱着眉走过来蹲在地上跟我商量劝我爬起来。
雪漫:你某些地方真像个行为艺术家……有喜欢的艺术家不?他们的作品?
Larry:毕加索,梵高。还有黛安#8226;阿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