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消停点?”
“你是我什么人?”她瞪我,口齿伶俐地反驳,“我高兴消停就消停,不高兴消停就不消停,你管得着么?”
谢天谢地,她终于又成了那只不好惹的小刺猬。我看着她微笑,她却别过脸不再看我。她到底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七七,她的神情中会偶尔有一种被掩饰的悲伤,眼神也不再灵动。
也许,当我们真的遭受过一次大的伤痛,就再也不可能真正地回到从前。
优诺遵守诺言地告诉我她们找到我的经过。
“七七给了我一个IP地址让我查。然后,第二天,我接到一个来历不明的电话,区号显示在同一个地区。”
“就这么简单?”我瞪大眼,“没有想过是巧合?没有想过会白跑一趟?”
“女人的直觉是很灵验的。”优诺一本正经地说。
“可是为什么找我呢?”我说,“找我有什么用?”
“什么用?”七七在一边冷冷地说,“原来你衡量世界的标准就是这个?那你活着有什么用?你总是要死的,是不是?”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口尖舌利,让我哑口无言。
幸好还有优诺。我有种直觉,有她在,七七就不会太肆意地由着性子来,她一直是一个能让人心里安稳的女孩子。过去我并不相信世界上真有接近完美的人存在,但是现在,当她坐在我简陋的小床上,却像坐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一样安闲自在时,我真的相信了七七曾经对她的溢美之词:她是一个天使。
“林南一,回去吧,”优诺说,“我相信你在这里生活的意义,但是,你还是应该回去做你的音乐,你会是一个很棒的音乐人,会做出成绩来。”
“别夸我了,我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有数。”我说。
“来这里之前,我去了‘十二夜’。”优诺说。
“再也没有十二夜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