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这是我们的歌啊,怪兽,他们这是在偷,在抢!”
“我已经决定了。”怪兽说,“钱,大家平分。酒吧的装修需要钱,乐队要长远发展,我们必须看远些。”
我摇头,图图不语,张沐尔抽完一根烟,又点一根。怪兽咳嗽了一声,没人回应,于是他说:“那就是,这么说定了?”他转向图图:“图图,你什么时候约那个公司的人出来我们吃个饭,价钱我还要再谈一谈。”
“好。”图图说。
那一刻我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谬无比,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是一帮**商量着怎么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吗?一股热气直往我头顶上冲,“这乐队他妈的没法儿弄了!”我把吉他往地上一掼,“老子第一个退出,你们去卖,爱怎么卖怎么卖!”
说完我就往外冲,图图拉住我:“林南一,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冷笑,“我正要问你在干什么?唱歌?还是拉皮条?”
这句话烫得像火炭一样,图图一下甩开我的手,脸涨得通红。
“怎么说话的,林南一!”怪兽沉声责备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作决定的是我!”
“好啊,是你!”我停住,尽量冷静,“今天我把一句话撂在这,谁要就这么把歌卖了,我林南一就当从来不认识他。你们要做决定,我不拦,我也有我的决定,公平点,投票表决,我说,不卖。”
“我说卖。”怪兽直视着我,斩钉截铁。
我们一起看张沐尔,他狠狠地用脚后跟来回碾着丢在地上的烟头,很久,才沙着喉咙开了腔:“我同意阿南,不卖。”
“木耳你有病啊!”图图急得喊出来,“那你不要钱回家盖房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盖房?”张沐尔恶狠狠地瞪怪兽,“有些人要管牢自己的嘴!”
“那么现在是还剩一票,”我打断他,同时故意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