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的地步,可是没有一个人去劝她。大家都沉默着低着头,谁也不弄出一丁点响声,仿佛在用沉默来保护花蕾的哭声,来体验这一刻以前从没体验过的让人心悸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讲台上放上了一个红色的捐款箱,上面写着:为余俊杰同学捐款,让年轻的生命再次精彩!
我走过那里,掏出了书包里的五百块钱,那是上次看王菲演唱会时大D替我省下来的,我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花掉它。
因为鱼头,我们班忽然变得空前的团结。冬季校运动会,报名的同学踊跃得一塌糊涂。朱朱担任的是运动会的播音员,她利用工作之便对着话筒大声喊道:“高一(二)班一定要拿第一,我们拍卖所有的金牌银牌和铜牌,为我们班头治病,让他早日回到我们中间!请全校的同学都支持我们,献出你们的爱心,挽救一个年轻的生命!”
班上的几个女生抱着捐款箱满体育场乱跑。我亲眼看见有人往箱子里投了一张百元大钞,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杜菲菲。
再看赛场上,我们班的每一个运动员都像杀红了眼的狮子,大家都说,高一(二)班疯了。
“对,我们疯了!”四百米接力赛的时候,看台上的花蕾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疯给他们看,小样儿,我们还拿不了第一了!”
“安静点。”我小声说,“不然真要被当疯子了。”
她的头趴到我肩上来:“小引,鱼头就要做手术了,你说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
“当然不会有,医学这么发达,你放心吧。”我安慰她。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我怕这样下去我也会得心脏病呢。”
“等鱼头好起来了,你是不是打算告诉他你喜欢他啊?”我故意转到轻松的话题上来。
“怎么会?”花蕾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为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