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雪白的墙壁,惨白的白炽灯,踩起来会发出冰冷叩击声的大理石地面。
偶尔有担架车飞驰而过,穿着白衣的护士和医生步履匆匆,不知道是死神还是天使栖息在拐角的黑暗里,等待着未知的绝望或希望。
皇洺翼的脚步稳健而有力,黑色的皮鞋踏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此时的住院部很安静,走廊上只有我们俩的脚步声。
拐过尽头的楼梯口,妈妈的病房就在那里。
我抬起头,看着皇洺翼沉默的黑色背影。这个人,分明说要囚禁我,要惩罚我,分明说着恨我,不在乎我,却依然禁不住我的央求,带我来了这里。
“穆莎你不要担心啦!”
“是啊!伯母会没事的。”
“你也不要一直哭啦。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看着距离我一步之遥的皇洺翼。他倏地停下脚步,直直的站在那里。
下一个瞬间,我越过皇洺翼的肩膀,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一群人。
熟悉的校服,熟悉的面孔,被熟悉的身影包围在中间的人,有着更加熟悉的脸。
即使在哭泣着,也依然那么清秀美丽。
穆莎!
说话声突然停止了,连原本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我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样呆呆的对望着,静静的望着对方许久不见却依然亲切熟悉的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眼神与眼神交汇,暗自交缠着怎样的欲说还休?
“sara!”围着穆莎的同学首先回过神来。
“你还敢来医院?”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穆莎面前?”
“那是皇洺翼吧?”
“对!没错!皇洺翼果然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