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关系,但是这一回我没错,我不会放弃那个案子的,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妈,难道您要我明着道歉,阳奉阴违?”
“那个案子比你家人还重要?”孙瑾龄有些心痛地看着儿子,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她的确是两难。
韩述一脸的疲惫。“不是这么比较的,我爸不也一直是那么教义,他说人一辈子总要有些值得相信和坚持的东西,如果连这都失去了,那未免太悲哀了。我也只剩这点坚持了,别让我变得什么都不相信行吗?”
孙瑾龄不语,过了一会才问道:“你昨晚住哪……住她家?”
“满世界都是酒店,哪不能住人啊?”韩述干笑几声,可都说知子莫若母,他那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孙瑾龄的眼睛,更何况他还掩耳盗铃地试图捂住脸上如此明显的伤。
“这脸是怎么回事?”孙瑾龄岂能心中一点想法都没有,她这个儿子最看重“脸面”,小时候被他爸爸痛揍,一边挣扎还一边大喊,“打就打,不要打脸!”在他脸上下手,就等于老虎嘴里拔牙,在孔雀屁股上拔毛。可这回都被抓成这样哼都不敢哼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而她的这个宝贝儿子干了什么好事让别人一个温吞吞的姑娘下这样的狠手,她都不愿意深想。
孙瑾龄啐道:“你这个没出息的!”
韩述果然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
“你们啊,姐弟俩加上你爸,都是一群的臭脾气,没一个省心。你不是孩子了,再做那些没分没寸的事,小心毁了自己,到时没个哭地方。”
韩述从母亲的办公室里出来,回到病房去看非明和桔年。非明身上连着各色的仪哭和管子,但是状态已经稳定下来,正在和姑姑低声说着话。韩述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她说:“看不见也有个好处,我就不用看到李特以后长满青春痘的样子,有人说小时候长得帅的男孩子,长大了之后就会变得很丑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