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惊诧一览无余,姑婆却没有看他,笑逐颜开地对桔年道:“没错没错,是7月24号,你看,还是桔年记得。”
桔年笑着低头吃饭,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跌了下来,她也是一搏,胜率不到两成,谢天谢地,运气不错,不过即使错了,她也能找到个话题搪塞过去。
吃过了午饭,收拾停顿,姑婆和桔年又回到了沙发上看电视。
“阿业,你也坐下来啊。”姑婆对这小两口貌似再没有了什么疑问,桔年虽看起来还有些羞涩,但对她提出的所有问题一概对答如流。
这姑娘家境虽普通,但看起来难得的干净,姑婆很满意。
唐业却没有坐下,“我不太喜欢看粤剧老片,你们聊。”
他话是这么说,人进到书房,拆着姑婆今天给他带过来的包裹,眼睛却从门隙里悄然打量着客厅里的女人。
姑婆说,“桔年啊,你也觉得闷吧,你们年轻人,都不爱这个了。”
那个叫谢桔年的女人说道,“也不是,我小时候也听过一些,现在都还记得一些。”
“是吗?”姑婆显然惊喜。
“我记得最深的就是《禅院钟声》……”
“哦哦,那个我知道,我知道!”姑婆拍着大腿。
“……荒山悄静依稀稳约传来了夜半钟,
钟声惊破梦更难成,
是谁令我愁难磬非莫磬……”
唐业静静听这个女人伴着姑婆轻哼,那最是萧瑟凄冷的调子,在她并不甜美的声音里,竟有种千帆过尽后云淡风轻的况味。
“……情如泡影,鸳鸯梦,三生约,
何堪追认……”
唐业的双手按在打开的包裹上。
她究竟是什么人。
饭后,姑婆打算回老宅休息,唐业执意送老人回去,桔年说自己赶去另外一个地方办事,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