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曾毓的哥哥和姐姐。”
“他们回来了?”旬旬一惊。
艳丽姐说:“这倒不是,昨晚曾毓她姑姑来了,曾家这边的事一直是她出面。医生说的治疗方案他们都知道,我和她讲道理,我是她哥哥明媒正娶的,又不是姘头。她也没话可说,最后松口了,她和曾毓他们几兄妹不会再指手画脚,我丈夫的病由我决定。”
旬旬几乎怀疑自己听错,疑虑了一阵,渐渐明白过来,如果艳丽姐说的是真的,那只有一个可能。
她慢吞吞地问母亲:“他们是不是说,什么都由你说了算,但费用他们不管?”
“不管就不管!等你叔叔醒了,好让他知道他生的是什么白眼狼!”
艳丽姐说得义无反顾,旬旬听着却只觉手脚冰凉。她最初以为,曾毓的兄姐再恨父亲,毕竟血肉相承,如今看来,她还是太低估他们“理性”。现在的情况是,曾教授如果昏迷不醒,作为“合法妻子”的艳丽姐要领受最大的陪护责任。要是曾教授在自然条件下醒来,生活不能自理,那也是艳丽姐当初宁做小三也要嫁入曾家所应尝的苦果。如果艳丽姐冒险用特效药,是她自己力排众议做的决定,费用完全由她承担,曾教授若是好转,他毕竟是他们的父亲,这不失为一件幸事,即使父亲将所有剩余财产留给继母,他们也不在乎,因为曾教授的儿女都继承了父母的好头脑,学业优异,事业有成,失去一两套房子算不上什么,但倘若曾教授有个三长两短,艳丽姐就会人财两空,谁都知道她无视丈夫安危,蛇蝎心肠。
可笑艳丽姐自负精明,还为自己斗争的结果沾沾自喜,殊不知,她最大的智力优势感来自于与小贩讨价还价,又如何算计得过举家精英高知的曾家人。通观整件事,他们只胜不赔,艳丽姐全盘皆输。
“妈,你不能这么做,这是把你自己往绝路上逼!”旬旬抓住母亲的胳膊哀求道。
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