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对叶家不太感冒,对向远却深怀知遇之恩,他并不是第一次流露出希望向远自立门户的心思,但是如此赤裸裸的说服,却是前所未有。他说的那些事情,向远确实毫不知情,可她心中有数,就算最近自己有所分心,就算滕云说得不错,但那些事情,不是有心人刻意追查,是不可能知情的。
“我要钱。”滕云直视向远,目光坦然,“我是有私心,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对你从无恶意,否则不得好死。向远,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这边的,我也相信你不会亏待我。”
“是不是因为他的事?”向远和市将检察院的人还算有些交情,所以也听到了一点风声,最近市建设局有一批官员涉嫌职务犯罪,而滕云的“爱人”正是建设局里的一员。
滕云没有回答,他叹了一声,“向远,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真伪,你不会查不出来。”
向远知他不想说,也无意追问,她自己现在都很乱,满脑子都是滕云刚才说的那些话,这怎么可能……可是,滕云不像是骗她,她的手指凌乱的在桌子上轻轻敲打,最后还是站了起来。
“我有事先走了,滕云,凡事留条后路,别把人逼急了,更别把自己逼急了。这句话你也帮我带给崔敏行。”
离开滕云之后,向远也不敢含糊,立刻着手对滕云所说的那些事情进行查实,在等待的那个过程中,她连续几个晚上难以闭上眼睛,就像她给滕云的那句话,凡事留条后路,她在心中期盼叶骞泽给她也留一条路。
然而事实上,滕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叶骞泽的固定资产大多是房产,虽说是婚后购进,但是这些年他们夫妇俩在自家产业之外的投资都是各管各的。向远可以装作不知道,然而,他竟然有新抛售他在江源的股份。而且竟然没有给向远任何知会,更荒唐的是,他属意的其中一个买家还是叶秉文。向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