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活的堂堂正正,只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往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都要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最可怜的是,就算认定了她的堕落,到了最后,还是苦苦为这个女儿打算。她舍不得他们,一度甚至想过,都承认了吧,就当自己迷途知返,什么都听他们的,再不让他们伤心失望。可光闭上眼想象以后,都觉得不寒而栗,一生那么长……他们迟早会在爱的名义下把彼此逼疯。
过了一会,她侧过脸去看了邹晋一眼,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没见,他整个人仿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衰老了下去,虽然眉眼还是那副眉眼,头上也没有新添的白发,可早先的意气风发、倜傥自如已经彻底地消沉颓败了,中老年人的暮气初现端倪。她没敢细看玻璃上倒映出的那个模糊地影子,疑心着自己也早晚如此。
她最后一次给了邹晋回答。
“我等着你的消息。”
飞快地推门下车,司徒玦最后也说不出“谢”字。也许邹晋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为活着的司徒玦,也为死去了的人。
司徒玦冒雨冲到家门口,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还没等她掏出钥匙,门开了,姚起云正好走了出来,一副出门的打扮,手上拿着两把雨伞。
司徒玦捋着湿哒哒的刘海,低头挤进门去。似乎怕被她一身的水蹭湿,姚起云侧身避让,当她进屋后,听到了身后关门的声音,姚起云看来也放弃了出去的打算。
妈妈起身迎了上来,但并不是为了给司徒玦递一块干毛巾。她一开口就问道:“你去了哪里?”
司徒玦没有马上回答,姚姑姑正从她侄子的房间拿出换洗的衣服,都是今早他出门时穿在身上的,看起来也湿了泰半。当然,他手里的其中一把伞还在时不时地往下滴着水。
司徒玦于是没有作声。
“我在问你话呢,我问你去哪了?”薛少萍没有放弃她的追问,尽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