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冰优美的唇上。
他用沾血的唇吻干指尖的泪,忽然笑了,笑得就象她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的清澈透明:
“你误解我了,晓溪,我怎么会报复你呢?这只是我送给自己的礼物。”
牧野流冰拂上她泪湿的小脸,笑着眨眨眼:
“前天是我的生日,真巧是吧,只比你早三天。”
“冰……”
“我知道你不记得,没有人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鲜血不绝于缕地涌出他优美的唇,“可是我决定送自己一件生日礼物。”
牧野流冰望望这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寓,满足得却仿佛这里是世间最辉煌的宫殿:“我要再回到这里,想一想我也曾经幸福过,虽然这幸福短暂得好象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一大口血从牧野流冰的嘴里喷出,溅到明晓溪的脸颊上。
他皱着眉,想为她擦去。
她抱住他有些虚软的身体,泪水疯狂地在脸上奔流:“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牧野流冰不同意。
他固执地要推开她,眼神执拗而明亮:“我不要离开这里,外面,都没有你。”
想一想,他又笑:“好象,这里也没有你。没有灯光,没有你的饭菜香,没有你的声音,你也不再回来,我想,你已经忘了这里。”
深蓝色的窗帘,衬着他苍白的脸,唇上的血,有种撕心裂肺的美。
窗外天色渐黑。
雨却越下越大,被风吹斜,一直落到他和她的身上。
牧野流冰凝视眼睛红肿肿的明晓溪,眼神一冷,声音忽然变得比窗外的雨还要清寒: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恨你。”
明晓溪痛恨自己。
这一刻,她为何只会哭泣,连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应该恨你,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