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感觉一阵湿寒的冰冷颤动着从她的体内传了过来,那阵寒冷让他也微微颤抖起来。
仁爱医院的走廊。
重症加护病房的地缝透出隐隐的光,静静的长椅,照明灯白花花地刺眼。
亮如白昼啊……
小米呆呆地站着,照明灯苍白的灯光下,她梦游般呆呆地站着,耳膜轻轻地轰轰作响,脊柱象被无数根针轻轻地扎,麻麻的,刺痛着。
她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看到他们脸上或惊恐或痛苦或悲伤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唇在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白雾,一切都像是假的,就像在演木偶戏,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亮如白昼的寂静啊……
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像那一天,金灿灿的阳光金灿灿的树叶金灿灿的碎玻璃金灿灿遍地流淌的鲜血,他天使般躺在她的怀里宁静地睡着了……
深夜。
院长室里宽大的桌子堆满高高的病历,黑白胶片夹在明亮的灯板上,全是同一颗心脏一张张不同角度的X光片。尹赵曼端坐在沙发上,美丽的面容没有脆弱的表情,只是嘴唇略微苍白。
裴优站着,怔怔盯着灯板上的心脏胶片,手指不由得渐渐握紧:
“这是曜的?”
任院长疲累地坐在桌子后面的皮椅里,揉揉眉心,低声说:
“是。”
“为什么会这样?”裴优失声问。
任院长叹息:“小曜是先天遗传性的心脏病,曾经试图给他安装心脏起博器,但是他病情的复杂和棘手超过我们的想象,当时即使国外最好的起博器也无法在他的体内安装。几乎全国所有的心外科专家全都会诊过他的病情,但是,都没有办法。”
“那为什么要骗曜说做了心脏移植?”
“其实,他当时身体情况极差,并不适合做心脏移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