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不想用TERESA这个名字,就说:“没有,你有吗?”
“在国内搞英语的,肯定有,不过来了这里,反而不用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了,就用薛海燕这名。主要是很多老美不知道怎么发这个XUE音,折腾他们一下。教授们读不出我的名字,先要诚惶诚恐地请教我,心理上就输我一把了。”海燕笑着说,“那我就直接叫你杨红,不叫你杨院长了,免得把你叫老了。你这名字好,一听就知道苦大仇深,根正苗红。”
杨红笑着,心想,怎么这儿的人都象朱PETER一样,嘴里没个正经的,忍不住说:“你说话很像我国内的一个口语老师,他也是爱开玩笑,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不过我这一路上,还多亏他教的那些口语。”
海燕微笑着看了她一会:“可能你当了一辈子党的干部,一本正经惯了。现在的人怕严肃,都喜欢搞笑两句。我这个人,喜欢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知道的人就不会当真。”
“说话没人当真,那多不好。”
“说话说到没人当真的地步,就很解放了。我没有思想负担,只管乱说,信哪句,不信哪句,是你的事。我们两个,一个正经,一个搞笑,说相声挺好呢。你住这里,是我近朱,你近墨,我们互相影响,潜移默化,要不了多久,我们都是黑里透红,说话都是半真半假了。”
“嗨,你这话又像我口语老师说的一样了,他说我们近了他,就会变得黑里透红了。”
海燕呵呵笑着说:“你这个口语老师,怎么像我的应声虫一样?”说罢,又细细打量她一阵,“你好像对你这个口语老师入了迷呢,三句话不离口语老师。我作为泛情老前辈,要对你猛喝一声:同志,危险哪!再不悬崖勒马,您就掉情网里去了。”
杨红被她这样一说,觉得脸有点发烧,辩解说:“哪有这种事,我一个结了婚的人,哪会动那些念头。”
“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