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觉得陈大龄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看出自己的妻子更爱别的男人,他会放她走的,他会成全她的,他要的是爱情,不是女人的躯体,不是面子,不然他应该早结婚了。但是一个女人做了陈大龄的妻子,又怎么会去爱别的人呢?他对自己的妻子,肯定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不会把妻子丢在家里,自己出去玩,他肯定是如影随形,如胶似漆。他的心像头发丝一样细,肯定用不着他的妻子说出来,就知道她想什么、要什么的。杨红觉得自己好嫉妒陈大龄那个未来的妻子,不晓得她前生做了什么好事,可以修到陈大龄这样的丈夫。
杨红看看熟睡的周宁,辛酸地想,如果我真能在床上把周宁当作陈大龄,可能我这一生也不会痛苦了。实际上在周宁说那话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跟陈大龄做爱的情景,甚至从来没具体想到过陈大龄也是一个带枪的人,最出格的想法也就是被他搂在怀里,但也就到那为止。
现在经周宁这么一提醒,反而把想象力丰富起来了,就不可遏制地想到,不知陈大龄做起爱来会是什么样的?肯定是柔情似水的,他的吻肯定是连最冷漠的女人也会融化的,他修长的手指肯定会在女人的身体上弹奏出一支支温柔的乐曲,他的冲撞肯定是富有韧性、恰到好处的,做完了也肯定不会倒头大睡的。他会让女人躺在他臂弯里,温柔地爱抚女人。或者女人会把他汗涔涔的头捧在怀里,为他擦去汗水,用手指梳理他满头的黑发……
杨红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湿润润的,第一次有了一种渴望,希望现在就能把自己刚才的想象付诸实施……
她突然悟出这样一个道理:其实女人要知道自己爱不爱一个人,也很简单,只要在想象当中跟那个男人做一场爱,就知道了。女人骗得了自己的心,骗不了自己的身。但她又想到,这个办法只适用于结过婚的女人,如果没结婚,女人又怎么想象得出那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