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这样,那你骑上摩托先走吧,我这土驴子跟不上你那电驴子——”
“我不急,现在还早,人家还在午休,我们边走边聊——”
“那不如就在这里聊,你推着个摩托怎么方便?”
常胜也不反对,谭维跟谭师傅打个招呼,两人就走进谭师傅的屋子里去聊。常胜拿出一包烟,撒给谭师傅一支,把剩下的扔给谭维:“拿着吧,送你抽的——”
“我不抽烟——”
“算了吧,现在抽烟是公关第一课,谁不抽烟?不抽烟就别想在社会上混,当着老婆不抽就行了,哪里至于背着老婆也不抽?我告诉你,抽完了,吃两片桔子就行了,保证她闻不出来。我这也是别人送的烟,不花钱的烟,不抽白不抽——”
谭维没拿烟,就让烟留在桌上,给谭师傅抽。常胜见他坚决不抽,就自己点了一支抽起来。谭维问:“你——跟这个娜娜——是认真的?”
“什么叫认真?什么叫不认真?——”
“认真就是——你是打算跟她结婚的——”
常胜吐了几个烟圈,说:“我给她赎了身,当然是有长期打算的,但是——现在——不是不能一夫多妻吗?”
谭维一听“赎身”两个字,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她是——”
“嗯,从前是,不然怎么叫赎身呢?不过她跟那些——市里那些鸡又有点不同,因为她是个体的——没鸨母管的——就是台面上所说的——‘流莺个体户’——”
谭维开始还以为常胜说的是“保姆”,正在想这么大人了,还要“保姆”管什么?但联系到上下文,他知道常胜说的肯定不是“保姆”,而是“鸨母”,他这才知道那个“鸨”字是念“保”的,他以前从来没搞清楚那个字怎么读,看到那个词,知道是指妓院老板就是了,会不会读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机会用那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