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在“姊妹大厦”楼顶的小店子里给她买了一个小礼物,是个水晶球一样的东西,里面有个小小的“姊妹大厦”。她收下了,说了谢谢。但她没有想到,一年之后,这个卖礼品的小店就随着“姊妹大厦”灰飞烟灭了。老板肯定也没想到他称之为“姊妹大厦”的摩天大楼会在一年后被恐怖分子炸毁,不然的话,肯定不会送她那样一个兆头不好的纪念品。
从“姊妹大厦”出来,老板又开车带她到唐人街买菜,她在那里看见了很多华人,街道不宽,沿街摆着好些卖东西的摊子,完全象在中国一样,特别是那种小巷子一样的店子,门面很窄,只有一个门那么宽,但走进去,却很长很长,两边墙上挂着小商品,完全跟她家乡的服装一条街一样。
她在A城和B城都没看到过这么多华人,尤其是年轻的华人女孩。B城的华人女性都是研究生或者研究生家属,都有一把年纪了,几乎没有这种十七、八岁的半大女孩,要么就是学生的小孩,那就很小很小了。她发现纽约的华人女孩都打扮得很好,头发染了色,身材也很好,就连鼻子都好像比一般华人要高一样,不知道是做过美容了,还是吃了美国的食物,变得更接近白种人了。
她看着这些半大的女孩,想象BENNY在这里时的生活,非常深刻地认识到她跟BENNY是太不相配了,她可以体会到BENNY在A城找不到这样青春漂亮的女孩,只好跟她这样一个阿姨辈的人搞在一起的屈辱和难过,她体谅他,原谅他,为他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爱她感激涕零。如果BENNY从来没在纽约生活过,她还有一点理解BENNY为什么会看上她,既然他是在这里长大的,见识过无数年轻漂亮的华人女孩,他怎么还能忍受她,她就不明白了,只能说BENNY的脑子有毛病了。
老板窜进几家买菜的店子,买了不少菜,她也不知道他在买什么,反正他指着一些东西,问她吃不吃这、吃不吃那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