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她见老板的爸爸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就叫他“老伯”,老板的爸爸也跟着其他人叫他“阿姨”,把个辈份弄得乱七八糟。
老伯个子不高,头差不多全秃了,面部轮廓又不分明,整个头象是一块就要溶化的蜡。她有点想不出这样的人会是广州某工厂的党委书记,也想不出他会有一个漂亮的情人。也许他年轻时不是这样的,也许那个女的是看上了他的地位。
老伯似乎没干过餐馆,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厨房里摸摸虾,摸摸雪豆,连切菜都不会。没这几样事干的时候,就坐在柜台后面看其他人干活。老伯似乎不会讲国语,讲的是一种她大致听得懂的粤语,使她更不相信他曾是国家干部了,但他的干部架子分明还保持着,不一会就在对她说老板不懂管理,说小张炒菜太慢,说“火得海”偷懒,又说DENISE总是带很多人到店里来喝饮料,喝了又不给钱,还说四叔公老是袒护DENISE。
老伯的这些指控,她都觉得有点言过其实,但他说BENNY的那条,她觉得有道理。DENISE又年轻又漂亮,BENNY能不袒护DENISE?有时DENISE走到BENNY跟前来问他MENU上的事,总是跟BENNY靠很近,有时还拍BENNY的肩。当然DENISE跟每个小伙子都是这样随便,经常摸老板的光头,有时还叫小张试试看抱不抱得动她。
不过DENISE跟别的小伙子怎么样亲热,都不关她的事,但如果跟BENNY亲热,她就要吃一把醋了。她恨恨地想,DENISE来亲热BENNY的时候,BENNY为什么不严肃地叫DENISE别这样?或者说,为什么不把DENUSE炒掉了换个人?肯定是他心里喜欢DENISE。
她觉得心里象猫抓一样难受,恨不得老伯在他儿子那里告一状,把DENISE炒掉了就好了。但她意识到自己太恶毒了,恶毒到要对潜在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