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坐了几分钟,难道就——成了你怀疑我的理由了?”
“我——怎么知道他坐了几分钟?”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但终于认识到这事已经无关紧要了,根本就没打算再跟他在一起,还管他冤枉她没有干什么?
他恳切地说:“燕儿,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矛盾和误会——但在这种时候——就应该向国共两党学习,放下前嫌,结成抗日统一阵线。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光考虑个人利益,光顾着清算旧账,就不利于团结了,而我们的敌人就巴不得我们不团结,巴不得我们分裂,那他们就太好战胜我们了——”
她这人一向都是把党的话当圣旨听的,从来不在脑子里多打一个转,党咋说,咱就咋办。卓越的这些话,听上去就像党的话一样,有一种催眠作用,她一听到“放下前嫌”,“统一阵线”,“团结”,“分裂”什么的,就有一种神圣的感觉,觉得不服从就是大逆不道一样。她像被催眠了一样,火气也消了,反驳的神经彻底瘫痪,只剩下一种向往进步,向往高尚的愿望。
他问:“燕儿,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她梦幻般地问:“什么好不好?”她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老师责怪学生不听讲,或者责怪学生“猪脑髓”的神情,她清醒了很多,等他发脾气。
但他显然是忍住了,耐着性子说:“我在叫你搬回来住——”
“你让我考虑一下。”
“别又跑去问你那狗头军师,也该成熟一点了,别老是像个——小女孩一样,动不动就问别人讨主义,最后搞得主意没讨到,还把——家丑——泄露出去了——”
她受不了他那居高临下教训人的口气,回敬道:“我们有什么家丑?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有什么家丑可言?”
他满脸都是“忍字头上一把刀”的神情,让步说:“好吧,你要跟她讨论可以,但是记住,有些事是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