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没走多远就来到了和忘机楼同在一条街上的茶楼。
余舒来过这里几回。一楼堂口常在的几位说书先生都是仪表堂堂言之有物的读书人,就算是偶尔讲起风流艳史也不落俗套,所以这家茶楼的生意一向很好,白天座无虚席。二楼上倒是有几个开了窗的雅间能看见下面。还能单独点人说书。但是茶水点心价钱翻了十倍,寻常老百姓攒上半年都未必上去过一回。
余舒跟着带路的上了二楼,进到位置最好的一间雅座里面。见到了坐在窗边听书的大提点,守卫退出去,陆鸿和徐青都等在外面。
朱慕昭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着吧。”
余舒一声不吭地坐下了,她心里多少有些气性,昨天才被他狠狠砸了脑袋,哪能心平气和地坐下陪他喝茶。这时候楼下说书人的声音响亮地传上来——
“那淼灵女使是欢欢喜喜地蒙上盖头,被喜婆扶上花轿,从府内抬到府外,身后头跟着一条长街的嫁妆箱子,只等着往公主府里送呢,那一般的新娘子嫁人出门都得哭上一哭,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兄弟姐妹,她偏不呢,谁叫她嫁了个如意郎君,高兴还来不及,那张脸啊,都笑开了花儿啦,可她哪里知道,新郎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作为故事的主角,余舒听得是满头黑线,暗骂这说书人王八卖笊篱是鳖编,她分明是耷拉着脸上得花轿,怎么就笑开花了,这又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谣言!
对面朱慕昭笑了一声,端起茶盏轻吹,瞥了她一眼道:“你别不乐意,景尘这一走,你做姑娘的名声是坏透了,今后你也别想着再嫁人了。”
余舒低头不语。
朱慕昭又道:“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什么人,可你真不知是聪明还是傻呢,我且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拿到的是假的?”
余舒还是不说话。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景尘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