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筠急喘一声,捂住了心口,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犹未死心地说:“怎会呢,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不一定非要你娶她,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
“别无他法。”景尘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妄想,看着她如丧考妣的样子,既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再刺激她,提着剑绕过她。
“师兄!”水筠忽然尖声叫住他,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这下你们都如愿了,我知道你心仪她,她也喜欢你,若不是有我碍事,你们两个早就出双入对了吧!你心里怕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总是嫌弃我这个废人,恨不能将我撵回龙虎山,再不能坏你们的好事!”
嫉妒使人发狂,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对景尘死心,硬拖着双腿残疾不肯回龙虎山医治,是为了博取他同情,盼着他回心转意,怎想到她万般忍辱,会是这么个结果。
景尘站住脚,回身道:“我不恨你,反要谢你,如不是你从中阻拦,我恐怕早就害了她。”
当初他和余舒两情相悦,不是水筠逼他斩断情丝,他和余舒就不会反目,更不会有后来的波折,如今他该庆幸余舒心里没了他,便不会因他伤心,也不会因他遗憾。
说罢,他就走开了,纵使水筠哭得肝肠寸断,他却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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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提点一句话,余舒到太承司去申报世家没遇上丁点麻烦,录事官一早就将余家那位曾在司天监任职的祖爷爷的陈年底子翻查了出来,和余舒对上号,再将她带来的户帖与家谱等等人事印信统统抄记一份,拿到曹左令面前去请大印,最后余舒缴了那十万两挂牌费,又将她自己研究出来的进献上去,由大提点亲自审阅,不过三日,就在太承司成功申领到了易学世家的名号。
再接下来,就是太承司发往会记司。着人为余家打造一块全新的世家牌匾,等到换匾揭红那一日,就是余世家名正言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