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聘礼,你收下了,就不能再反悔。”
玉质冰凉,余舒却觉得手心发烫,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伸长手搂住他的脖子,两眼通红地说道:“你把什么都给了我,我却没什么好给你的。”
薛睿轻笑,扯过被子披在她肩上,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你已经把最好的给我了。”
他指的不仅仅是那一块落红,而是她全心全意地交付,以身相许,最是珍重
天不亮,金柯就套好了马车,将水囊和干粮通通检查了一遍,才让赵小竹去扶云华出门。
薛睿在余舒房门外站了许久,金柯看不下去,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要不我们迟会儿再走,你好歹和余姑娘道别一声。”
薛睿沉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荡尽了心头不舍,转过身:“不必了,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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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他们离去后,余舒一个人在客栈住了两日,等到雪融天晴,她在镇上雇了一辆骡车,送她到临近的县城,找到一间镖局,趁着运镖的车马回京。
刚过了十五十六上元节,安陵城里到处张灯结彩的喜庆样子,年气儿未褪,余舒进城之后,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押镖的队伍。
她没有这样灰头土脸地回府,而是先找到南林木材行,见了薛睿的心腹贵大一面。贵大看到她手上的紫玉蝙蝠,什么话也没说,便将她请到楼上,奉上热茶热水,叫来一个小丫鬟伺候她梳洗,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等到余舒收拾妥当,稍事休息,才与贵大说起薛睿的去向。
“薛大哥和他的生父离开京城,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令,到别处避难去了,他临走之前,将他京中产业托付于我,让我来寻你打点。”
因为余舒手持紫玉蝙蝠,贵大毫不怀疑她的话,只是忧心忡忡地问道:“那我家公子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闻言,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