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一说,是为那余舒,她与薛睿私定终身,却不能双宿双栖。亦是朱慕昭所迫。
有此深仇大恨。薛睿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何会愿意躲躲藏藏,苟且偷生。
云华心说不好,只怕薛睿是生了冒险归京的心思。便严肃起来:“你要报仇。我自是不会拦你。但你要以卵击石去送死,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以你现在的处境,要找朱慕昭寻仇。无异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我知道你舍不得余舒,不愿与她分离,但你若是跟着她一同回京,她倒是能保住一命,而你只有死路一条,倒不若你们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你大可以放心,我此时不会回京。”薛睿眉间拧起一股狠硬,沉声道:“待到我回京之日,方是我报仇雪恨之时。”
云华见他如此,既是欣慰又是愧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论如何,为父都会帮你。”
薛睿没有躲闪,由着他安慰过后,起身为他续了一杯热茶,云华刚有些受宠若惊,又见他面无表情地去给他掖被角,弯腰凑近,低声问了一句话:
“大提点拿到的,真就是吗?”
云华一愣,不等回答,薛睿却是退开了,一双慧眼落在他的脸上,稍作停留,便随着主人转身而去
晚饭有荤有素,余舒饿了几天,总算吃上一顿热乎饭,薛睿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添汤,金柯的厨艺实在不错,他们在路上捉了一只山鸡,被他炖成一锅鸡汤,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饭后,有伙计收拾碗筷,他们各自回房休息。余舒熄灭了油灯,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动静,分辨着薛睿端茶倒水的声音,等到墙的那边全然安静下来,她才慢慢地阖上眼。
窗外起了风,呜呜像是哭声,黑暗中,余舒猛地张开眼睛,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穿上鞋子,将一条被子披在身上,一步一步走到门边,开门关门,再一步一步走到隔壁门前,屈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