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你给脸不要脸,偏要选一条死路,来**别后悔哭着求我!”
余舒眸中寒光四溅,“啪”地一下捉住了尹邓氏的手腕,猛地从石凳上站起,高出她半个头去,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我爹一介秀士,本有报国之志,却被你这个毒妇毁了前程,他孤身一人,抵不过你们尹家势大,只好放弃科举被迫回乡,十年寒窗毁于一旦。他受此打击一蹶不振,潦倒至死,算起来,你这毒妇却与我有杀父之仇,我不到衙门去告发你,你反倒跑上门来威胁我,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余父十五岁便有了功名,不说天赋秉异,却算得上真才实学,他进京赶考,若是没有借住到尹周嵘府上,没有被尹邓氏下药和翠姨娘有了苟且,没有被现实毁了志向,他未必不会一路青云。
假如他是个狠心人,为了前程大可以舍弃翠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他没有,他也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一定是一个有良心的好人。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豁出去杀了你替我爹报仇?”余舒一手死死地捉住了尹邓氏,一手抓起装着蛋黄的小碟子朝石桌上一磕,捏住尖锐锋利的瓷片当刀子,夹着一道猩红的血丝,举到她面前,目露凶光,一身匪气。
尹邓氏脸上血色尽褪,满眼惊恐,她一个劲儿地往后仰着脖子,却不敢使劲儿挣扎,生怕余舒扑上来划她的脖子,就是不小心划了脸一下,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你、你有话好好说,这是干嘛?”
她转动着眼珠子,试图呼喊求救,却发现亭子外头空无一人,连她带进来的贴身丫鬟都不见踪影,竟像是故意设计好的圈套,方便杀人害命。
“我干嘛?”余舒冷笑道:“你不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吗,那我就先拉你做个垫背的,免得吃亏。好歹给我爹报了仇,等到了九泉之下见着他老人家,我好有个交待。”
“我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