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水筠醒过来,打了他一巴掌。
水筠哀声低笑,道:“那你一定也记得,我醒来后,就给了你一个耳光。我们道门中人,虽厌恶繁文缛节,但也知道男女有别,你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是唯一一个轻薄过我的男子,师兄啊师兄,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我这些年来对你的心思,你以前不懂,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她痴痴地望着他,胸中不禁生出一丝希翼,可是看着他的神情从惊讶慢慢变成了无措,又从无措慢慢变成了为难,唯独没有欢喜,她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水筠,我——”景尘扭头躲开了水筠灼人的目光,低声说道:
“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余舒送给他的那册,他看了许多遍,那是他初识情字,她教会他什么叫做男女之情,对他来说,那是再多遍的清心咒都抑不住的动心。
对小鱼,他有,对师妹,他没有。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水筠不肯退却,仰头逼问:“在你心目中,我与余姑娘,哪一个更重要?”
景尘摇摇头:“你是我师妹,她是我的朋友,为何要比较。”
“那我这样问你,假如我与余姑娘一起遇到危险,你救了一个,另一个就会死,那你会先救谁?”
景尘不懂得敷衍,也不会撒谎,他思索了片刻,说:“我选不出。”
一个是他的同门师妹,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他谁都不愿见她们死去。
“呵呵呵,”水筠突然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落泪,说不出的伤心:“你怎么会选不出,你不是已经选了吗,今天我与她同样受到了羞辱,你对我横眉冷对,却不敢为我责备她分毫,师兄,你对我好狠心啊,我千里迢迢寻你到京城。只盼你早日寻到破命人,或有朝一日能与你双宿双栖,你却将我一片真心弃之如敝屐,你叫我情何以堪!啊!?”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