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初老夫就该亲手了结你!”
薛睿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挣脱醒来,窗上映着天se透白,嘴角残留着醒酒汤的酸甜气味,室内飘着一股冷香,不是他惯用的暖香,此时闻起来,却有种醒神宁神的舒适感,让惊梦的他慢慢平复下来。
静坐了小刻,他没有叫人进来伺候,披着衣裳下g,到脸盆边上用冷水拧湿了手巾,整个敷在脸上,他打了个冷颤,长舒一口气。
这便听到刚才静悄悄的院中多了些动静,他这时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里,或许是噩梦的缘故,总觉得xiong口闷闷的。
薛睿套上长衫,随意将头发扎成一束,披在背后,倒了一杯冷茶走出卧房,推开厅门,一眼便看见正在院落中央挥剑的人影。
那白衣不染,飘逸出尘的姿态,十分的赏心悦目。
他立在走廊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打扰,心绪随着那朴实无华的剑招一起一伏,直到楼上隔空传来一道拖长的哈欠声——
“唔——啊,一大早的就扰人清梦,早知道就不让你留在这儿借宿。咦,大哥,你也被他吵醒啦?”
薛睿仰起头,景尘挽了个诀窍收起剑势,两人一同望向楼上,便见凭栏处,余舒懒洋洋地趴在围栏上,抬起一只手朝他们打招呼,睡眼惺忪又笑眯眯lu着一口白牙的模样,没心没肺,却让人心情莫名地变得明朗。
“早哇。”
薛睿xiong中沉闷一扫,将那杯一口没动的冷茶泼掉,看向景尘,扬起笑脸同他打招呼:“景兄几时来的?”
景尘老实道:“昨天傍晚。”
薛睿不好意思道:“我睡得早了,你来了阿舒都没叫醒我。”
景尘一边观察他脸se,一边替余舒解释道:“她知道你有起g气,所以没敢叫你起来。”
薛睿眨眨眼睛,起g气?他怎么不知他有这毛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