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安静坐在下方的薛睿,道:
“虽是鲁莽了一些,不过这件事,你做得好。”
薛凌南是什么老人精。昨夜进宫,仅听薛睿当着皇上的面把事情说了一回,就知道哪里对,哪里不对。
“宁王府的死士牌子。你从何处得来的?”
薛睿低头道:“孙儿在外游历时,无意中得到的。”
薛凌南一听是过去三年的事情,便没了兴趣多问,捋了捋胡须。道:
“上月朝中提议立储,敬王有些呼声,宁王便撺掇了一回,这次他打的好算盘。想要坐山观虎斗,我看他性急了一些,圣上近来身体抱恙。精神虽有些不济。但也不会容许他们胡来,宁王与十一皇子,不管最后是谁顶罪,圣上都会对他们多一份猜忌。结果两人反目,于敬王有利。”
说着,自己笑了笑,摇摇头。不知想起了何事。
薛睿不多话,祖孙两个没再就此事深谈下去,不是不上心,而是到这一步,已经不需要他们过多干预。
快到相府,薛凌南才又开口,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你在外面认的那个义妹,就是那个能断生死的女算子,寻个日子带回府中,让老夫见一见将军的小丈夫全文阅读。”
薛睿眼神忽闪,抬起头,“祖父?”
薛凌南两眼看着他,“即说是义妹,自然要名正言顺才好,等我见过她人品,不妨多认一个晚辈,让你们烧拜三香,正经结了兄妹。”
薛睿神情一顿,慢慢点头,“我回头就说给她听。”
“嗯。”
薛凌南收回了目光,一推车门,被等在外面的管家搀扶下了马车,步履稳重地进了大门。
薛睿在车中多留了片刻,紧抿着嘴唇,低头看着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臂,嘴角渐渐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
薛睿在家中换过衣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