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白色袖袍被风鼓张,竟如一只展翅的鸿雁,横跃在那水面!
“快看呐!道子在水上飞起来了!”这是文臣家的小姐。
“哇!好俊的轻功!”这是武将家的姑娘。
很快的,便无人关心正在表演画工的少女,全将注意力转移到正飞驰在湖面,如履平地的景尘身上。
“这是闹得哪一出?”水榭里的贵人们相互疑问。
余舒皱着眉,开始担心景尘会不会真是受了何人怂恿,要夺了这金玉芙蓉。
薛睿仔细望着景尘动作。眼中精光一闪,微微沉下脸,道:“好个便宜法子。”
余舒扭头问:“怎么说?”
“这湖上的花灯,都是宫廷设造,一模一样的大小。然而真金贵重,制成的花灯。肯定要比一般的花灯容易沉水,他只要把握好脚下力道,路过不沉的花灯,便不需理会,但有一盏与众不同,是必定会被他踩沉的。”
薛睿会说这是便宜法子,是因为这种办法,只有景尘这种轻功极佳的武人能够用得上,别人就算看懂他的意图。也无法效仿,只能干瞪眼。
余舒经薛睿这么一说,眉头皱的快能夹死蚊子了。
“啪”,额头被敲了一记,她回神看到薛睿收回的折扇,还有他翘起的嘴角:
“担心什么,有我在,今晚谁也别想讨了便宜。”
说罢,他便转了身。大步走向远处桥廊。
余舒摸着额头。看着他信然离去的背影,心中蓦然一股冲动。小跑着追了上去。
“大哥等等。”
薛睿转头停下,就见余舒跑到他面前,背对着人多的方向,伸手在袖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三角的香袋,塞进他手里。
“这是?”薛睿一摸,便觉里头藏有物件,似是玉质。
“这是好运。”余舒抬头冲他眨眼,两眼亮晶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