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舒肺里堵了一口气,听到他这么讲,脸色很快涨青了,若说没有半分自责,那是不可能的。
她模糊记得,昨天早上她从那地窖跑出来,赶到公主府求助,见到刘昙。是想带路回去救人,谁知竟不争气晕了过去,昏睡到夜里。
尽管她不知水筠是怎么被人救出来的,但很显然的,他们是去迟了。
余舒很难不去猜想,水筠是因此耽搁了救治。以至于废了双脚,没能挽回。
她同水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算在茶楼里那几句口角,根本谈不上过节,见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聪颖难得的女孩子落得这个下场,不由心生惋惜。
再联想到景尘对他这小师妹的爱护,心里隐隐的,竟不知日后该要如何面对他。
“阿舒、阿舒?”
薛睿在门外连叫了余舒几声,她才恍过神来。一面思索,一面询问:“你们是如何找到水姑娘的?”
薛睿早知她会问,没有多做隐瞒,“你们在茶楼被人下药带走后,我和九殿下四处寻找,猜想是有人针对了水姑娘,于是第二天一早道子从宫中回来,便进宫去求皇上做主,皇上特令我们带人搜查了几位皇子府上。最后在嘉王的别馆中找到了水姑娘。”
嘉王?
余舒面露惊疑。她当时明明听到,那伙人口称主子是宁王刘灏啊!
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
“这么说。是嘉王派人抓了我们?”
“嗯,”薛睿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有些平淡,“的确是查到了嘉王头上,圣上一怒之下,除了四皇子的爵位,逐他离京反省了。”
不对,不是嘉王。
余舒张张嘴,想要将她在地窖里装晕时听到的告诉薛睿,话到嘴边,忽然警醒,硬吞了回去。
不行,她不能说。
事已至此,堂堂一个王爷都被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