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盆子从门中泼出来,她反应不及,单脚往后跳了两步,眼瞅着一屁股就要跌坐在地上,从背后健步追上一人,伸来一只手掌,稳稳地扶住她的肩膀,就听头顶上传来一声轻责:
“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
她后仰了脑袋,就见到薛睿微微喘气的帅气脸庞,目光扫到他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顺着阳光的角度,窥见他额角若隐若现的半寸伤痕,义阳旧事一桩桩涌上心头,这张同记忆重叠的脸孔,蓦然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薛睿没发觉余舒异样,扶着她靠墙站好,将手臂下夹的纸包递给她:
“换上吧。”
他找到成衣铺子,才发现身上没带银两,怕她等急,又跑到秋桂坊的当铺去点了一块玉佩换钱,是故耽搁了这半天,就怕她跑了,她还是跑了。
余舒回过神,压住心中一丝慌乱,接过他递来纸包,转过身,背对着他把鞋子换上,竟然发现他买来的鞋子十分合脚,不大不小刚刚好。
注意到这个细节,她怀疑地扭头询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鞋子?“
薛睿总不好说刚才在树上看到她的脚所以心中有数,就玩笑道:
“女儿家的脚能有多大,一看便知了。”
谁想这句玩笑话会被余舒当成了真,只把他当成是风流人物,联想到他显赫家世,还有今天在酒楼里见到的那个和他同行的俊俏“少年”,越发觉得如此。
这么一来,她便释怀,暗为方才那点儿心动好笑,论岁数,她实则比他大上七八,会被一个青年人迷惑,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我身上钱都花光,改日再把鞋子钱还给你。”余舒说着,将她换掉的那独只鞋子用纸包起来,神色自然地同他道别:
“太阳都快下山了,你有什么事赶紧去做吧,回头见。”
看她神情自然,没了之前躲闪,薛睿隐约觉得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