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没必要再瞒他们,便一五一十讲道:
“你们刚才也听见了,这商队的护卫队长裘彪心怀不轨,明明是被他打晕了藏在木桶里,我之前去找过毕叔,他召集人到船头,给我腾出空来救人,先不让裘彪发现,等下毕叔会上来找我们,再商量对策。”
话刚说完,门就敲响了,毕青的声音在门外:
“阿树,是我。”
“是毕叔,”余舒对两人道,起身开了门,毕青一进到屋里,便问道:“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吗?”
余舒点点头,指着床上的夏明明,“救回来了,咱们坐下说吧。”
余舒把夏明明的话给毕青学了一遍,验证了裘彪是内贼这个事实,毕青脸上一阵青白,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毕叔,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余舒把问题推给了毕青,这江河道上的事她并不了解,要出主意还得有经验的人来。
毕青转头看向余舒床上,“夏公子醒着吗?”
夏明明怎么睡得着,就应道:“醒着。”
毕青道:“敢问夏公子可能确定今晚上,会有水匪来劫船?”
“你不信就算了。”夏明明对他可没有对余舒的好脾气,在她来看,她这一趟遇险,都要赖毕青这个领队的不称职。
毕青好声好气道:“夏公子不要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的话,现在裘彪分明是图谋不轨,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他们是不是在今天晚上行动。”
夏明明不吭声,毕青求助地看向余舒,余舒温声喊道:“明明,你和毕叔说说。”
“是今天晚上。”
“多谢夏公子仗义执言,等这件事了结,我会将夏公子的路费归还,还请夏公子不要见怪。”毕青对夏明明不似之前路上敷衍,也是因为知道夏明明易客的身份,不好得罪。
夏明明“哼”了一声,就没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