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很难拿到科研经费,这几年又忙着离婚,忙着办孔子学院,根本没出什么成果,更没科研经费,如果还被美国大学开除,你以为国内会欢迎我?”
她的底气又“呲”了一下,但仍不肯放弃垂死挣扎:“当不了教授就不当,只给EMBA上上课,也够你吃够你花的了—”
“我现在能给EMBA上课,是因为我是美国大学的教授,还是孔子学院的院长,他们能请到我给他们上课,是他们的光荣,可以打响他们EMBA的名气,我还可以发邀请函,让他们到美国来观光。等到我不是美国大学教授的那一天,谁还会邀请我去给EMBA上课?打什么广告?难道说‘特聘被美国大学开除的教授开班授课’?”
她无话可答。
他接着说:“国内是龙晓庆那种人的天下,我现在回去,正好落入他们的手掌,她丈夫肯定会整得所有EMBA项目都不要我去讲课,她本人肯定会不遗余力坏我的事,搞得所有学校都不敢要我—”
“那你准备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我什么都想好了。我不会等着学校来开除我的,我丢不起那个人,我也不会自动辞职,辞职也光彩不了多少。我还是自我了断吧,我枪都买好了,遗嘱也写好了,公证过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希望走之前你能陪我出去玩一趟,就去我曾经选好的度蜜月的地方,我已经定了房间,只没确定日期,现在可以确定了—”
她觉得他是要到度蜜月的地方去自杀,马上打断他:“你瞎说些什么?我怎么会陪你干那种事?”
他惨笑一下:“我没说要你跟我干什么事,我只是说去玩一趟,了结一个心愿。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下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圣洁的女神,而我是你脚下的尘埃。发生了龙晓庆那事,我更是觉得自己肮脏无比,不知道要经过怎样的水浴火炼,刀砍斧剁,才能让我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