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爹在我这里没吃没喝了,他才会让他爹搬出去—”
“但是这样一来,滕教授—会不会也跟着搬出去?”
滕夫人胸有成竹地说:“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听说这个州有法律,夫妻分居一年以上,就可以算是自动离婚?”
“他不敢搬出去的。我有两大法宝,一是孩子,二是赡养费。只要他敢搬出去分居,我就不让他看孩子,马上把我这份工也辞掉,让他付大笔的赡养费,看他还离不离!我保证他自己爬回来要求不离婚。”
“但那样的话,就他一个人的工资,你这房子什么的,不都供不起了?”
滕夫人有点黯然,但坚定地说:“房子供不起就不供了。那你说还能怎么办呢?嫁了这种丈夫,成天想的就是跟你离婚,你怎么讨好他都没用,那你除了跟他斗,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你可以给他自由,你自己也好—另寻高就—”
滕夫人叹口气:“我们这个年龄的女人了,还到哪里去—高就?你以为那些小青年会要我们这个年纪的女人?即使有人要,那也是暂时的,过几天新鲜劲过去了,就把你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了—”
“找个外国人怎么样?听说外国男人不计较有没婚史,有没有孩子—”
“外国人!外国人找的,都是那些中国人不要的女人,长没个长相,人没个人品,外国人就喜欢那样的中国女人,像我们这种—”滕夫人摇摇头,没说下去。
陈霭无奈,只好放弃了叫滕伯伯来吃饭的念头,跟滕夫人和两个孩子一起吃晚饭。但她吃得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犯了不孝的大罪一样。
刚吃完,滕教授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大纸包,香喷喷的,从气味来判断,应该是美国店里卖的那种烤鸡,气味香得不得了,一层鸡皮烤得金黄香脆,但里面的鸡肉经常是白生生的,不蘸作料简直没法吃。陈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