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板,她也跟着出了名,D市的华人这几天讲的都是这事,C大的老外这几天讲的也是这件事,一讲到她老板,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她的名字,因为是她的老板,还因为是她发现的。
她正想跟滕教授打个电话,说自己今天可以过去做饭了,滕教授的电话率先来了,大概是知道了老板的死因,打电话过来聊这事的。两人聊了一会,陈霭说:“对不起,这两天—受刺激太大了,完全没力气做饭,不过今天我觉得好多了,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原因吧,那你待会下班了—来接我?”
滕教授犹豫了一下,说:“今天—就不—麻烦你了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陈霭抱歉地笑了一下:“你看我,耍起赖皮来了,好像非要替你做饭不可的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王兰香她—辞掉了那份兼职的工作—她在家—我怎么好意思—叫你来做饭呢?”
陈霭觉得心一沉,好像一个小男孩放了半辈子的风筝一下子飞跑了一样,她强作欢颜,说:“那太好了—王老师在家—那就好—她的手艺肯定比我强—”
滕教授也没替老婆谦虚,只匆匆说:“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有空再聊—”
但刚过一会,陈霭还没从失业的悲痛中拔出脚来,滕夫人的电话又到了:“陈大夫,你今天能不能来?”
“呃—我—-呃—-滕教授刚才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你—辞掉了一份工作—你家—呃—现在—不需要我—-做饭了—”
滕夫人一听就生气了:“陈大夫,你别听他的,我知道他的阴谋诡计,他是想把我们两个拆散,他以为只要把我跟我的朋友都拆散了,他就好对付我了。哼!想得美!”
陈霭不知道这两夫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不想得罪任何一方,便模棱两可地说:“别把事情想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