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
过了一会,滕教授说:“只有离婚一条路—”
陈霭慌忙说:“你可别在这个时候闹离婚啊,如果她知道我要去N大,你—也要去N大,很可能就会—疑神疑鬼,如果你还要跟她离婚,她肯定会怪到我头上—”
“你怕她怪你头上,就叫我别离婚?”
“我—我—我主要是—觉得—没这个必要—我跟你本来就没什么—何必要—搞得—满城风雨呢?说不定会影响我们的—调动—”
滕教授有点生气地说:“陈霭,你看我们这样好不好?在调动和离婚这个问题上,我们各管各的,不要当成一次联合行动。你调动,是你的事,跟我没关;我调动,是我的事,跟你没关。我不劝你调动或者不调动,你也别劝我调动或者不调动,你更别劝我离婚或者不离婚。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你又何必搞得像有什么一样呢?”
一番话,说得陈霭很下不来台,她觉得滕教授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她自作多情。但她无力反驳,因为她的确是有点自作多情,好像人家滕教授是为了她才想调N大,才想离婚一样。
但滕教授不是已经说了吗?N大比C大好,他呆在C大很委屈,老早就想调走了,他跟滕夫人的矛盾,也已经很多年了,根本不是为了她陈霭,她干嘛要自作多情,劝滕教授这,劝滕教授那呢?她以为她是谁?她最多也就是帮滕教授做过几顿饭,难道做个饭就做成他的智囊团了?做成他的管家婆了?做成他的情人了?
她嗫嗫嚅嚅地申辩说:“滕教授,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她“意思”了一阵,也没“意思”个名堂出来,而滕教授也没为她找个台阶让她下,她只好尴尬地结束了谈话。
她觉得应该把滕教授调动的事告诉小杜一下,因为从她自己这次的经历来看,她深切体会到在美国保持身份的重要性,如